溏心蛋

这里是溏心蛋,咒回乙女上头期,疯狂日更中,afd同名,请多指教(๑•̀ㅂ•́)و✧

【咒回乙女/甚尔】另一种可能

※《在日本当咒术交流生》第210章的if线番外,与正文剧情无关,2500fo加更

※第三人称,甚尔单人,不涉及其他角色

※简单来说就是,“当初没有踹飞小偷、没有和钟雅相遇”的甚尔,会怎样遇到钟雅,又会发生什么

※2600fo的加更等下个月再说吧!年底了忙死了!我去写明天的更新了!


        ↓以下正文↓


  “任务对象就是这个女孩子?”黑发男人曲起手指,弹了下捏在手里的照片,发出哗啦的声响。

  

  孔时雨一脸肉疼地想要叫停他玩照片的行为:“禅院,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捞到的情报,你能不能珍惜点?”

  

  “我现在是伏黑。”甚尔无聊地接了句话,再度看向手里的照片。

  

  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笑得明媚又灿烂,无忧无虑的模样简直叫人烦躁。他哼了一声,将照片塞进口袋里:“真的只要抓住这个家伙,就能拿到三千万?”

  

  “原本是有人在收这个女孩子的情报,”孔时雨给自己点了支烟,“如今传出来的最新消息是,两面宿傩凭依在了她身上。”

  

  “哦?”甚尔挑眉,即使是他也听说过千年前的诅咒之王。

  

  “消息封锁得很严,不知道凭依的实际情况如何,不过从总监会那边的动向来看,这个女孩子还活得好好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和诅咒之王共存的。”孔时雨吸了口烟,“出这个三千万的人之前是要情报,现在改成要人。”

  

  “老实说这么一来任务反而好做了,诅咒师们对于情报收集可不擅长。”孔时雨吐出烟圈,“所以啊,伏黑,你的话肯定能把这个女孩子抓过来吧?”

  

  “就不能直接杀了吗?”甚尔满脸嫌弃,“我不擅长留活口啊,男人还命硬一点,女人的话稍有不慎就死了啊。”

  

  “这是要求,必须让她活着。”孔时雨扫了他一眼。

  

  甚尔不置可否,想着到时候实在不行就砍掉任务目标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

  

  他稍微花了点时间去调查那个名叫钟雅的女孩子的日常行动,除去高专给她安排的任务,平时她很少离开高专,从某方面来看真是优等生。

  

  而高专又是住宿制,她出去买日用品时,身边也总是跟着其他人,比如五条家那个六眼,又或者是那个咒灵操师,都不是什么好处理的对象。

  

  如果要将她就地格杀,甚尔能打包票没有问题,即使六眼和咒灵操师在场也不要紧,可是要把人活生生地带走,就要麻烦得多,六眼能看得到咒力的痕迹,咒灵操师又有可能留下追踪用的咒灵。

  

  不过没有关系,甚尔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再加上这次的任务没有时限,他可以等到她单独行动。

  

  观察,等待,伺机行动,像蛇一样悄无声息,像蜘蛛一样布好陷阱,像豹子一样发起突袭。

  

  ——出乎意料的落败。

  

  “啊。”少女发出了恍然般的气音,“原来你不是想杀了我啊。”

  

  已经破烂到血肉模糊的膝盖处探出了人类不应有的仿佛刀片的存在,从掌心里长出来的“镰刀”也泛着不吉利的血色,明明因为失血而脸色苍白,那双不知何时变成金色的眼瞳却锐利如蛇……不,龙吗?是中国传说中呼风唤雨的龙吗?

  

  甚尔的腹部被划开了一道血口,鲜血正不停地渗出来,更恶劣的是钟雅的另一条腿正死死地压在伤口上,阻止他的起身与逃跑。

  

  就体型来说钟雅比他要娇小得多,然而此时伤口处传来的压力却像山峦一样沉重,根本动弹不得。

  

  甚尔的呼吸像是风箱一样,真难想象居然有人能跟上他的速度,那些从她血肉里长出来的刀刃居然坚硬到连特级咒具都无法打碎,即使靠着肉体的力量将她踹飞出去,也会一次又一次地爬起来,死盯着他的空隙,哪怕没有空隙也要制造空隙,直到将他钉死在地上。

  

  多可怕的韧性,就好像这人体内支撑着她的是永不折断的钢铁一样。

  

  “喂,小丫头。”甚尔挤出一个嘴角带血的笑容,内脏好像受损了,呼吸火辣辣的,“我们做个交易吧,你放过我,我告诉你是谁出的悬赏要抓你。”

  

  “没意义。”金色的瞳孔里透着冷淡到不似人类的神色,“既然是悬赏,现在必然有很多人来抓我了,而以我的力量,要在人生地不熟的日本揪出幕后主使,并且施以惩戒,想也知道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

  

  “在那之前我还会遭受到更多的袭击,即使不和你做交易,也有的是可以‘拷问’的对象,不需要放过你。更重要的是……”钟雅眼底的金色更浓,“你很危险,直觉告诉我,不能放任你离开。”

  

  啊,甚尔眯起眼睛,不再掩饰潜藏的凶戾,所以说他讨厌这种直觉敏锐的家伙,光靠本能就判断得出来他是个危险的敌人。

  

  游云刚才被打飞了,负责存储武器的咒灵不知为何从她近身后就恐慌地逃进了他的肚子里,正因如此他才只能选择肉搏战。

  

  偏偏这家伙的直觉好得惊人,简直像是旁观者一样,能够清楚地知道他的攻击会朝向哪里,从而躲过致命伤,甚至不惜以伤换伤,让他无法逃脱。

  

  “你要杀了我吗?”甚尔问道。

  

  压在他身上的钟雅歪了下头,有些诧异地说道:“我为什么要杀你?至少在这里,我没有夺走任何人的生命的权利。”

  

  她掌心里的镰刀变成了手铐,稳稳地将他的手腕锁住。

  

  “这个,”她指着血色的手铐,“除了我以外没人能帮你解开,而且也会给你加上‘禁令’,你无法伤害任何人。我要把你带回去,弄清楚你是哪号人物,再给你正确的处……罚……”

  

  她到底是因为失血和疲惫劳累不堪,就算在战斗时能够靠毅力和特殊能力支撑,一旦放松下来就恢复成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该有的模样,居然趴在他怀里就这么晕了过去。

  

  完完全全低估了他是怎样的亡命之徒。

  

  “不能伤害任何人”又怎样,只要他用牙叼着刀,将自己的双手砍掉,就能从困境中逃出去。

  

  只是刚升起这样的念头,手腕上就传来了热意,手铐在禁止这种做法。

  

  居然连“自己”也包括在了“任何人”的范畴里。

  

  甚尔感觉到了无语,这样岂不是只能坐以待毙了?曾经的术师杀手,复出第一战就遭遇如此挫败,实在是让他不由得怀疑起了自己的运气。

  

  不对,运气什么的,他从来就没有过吧?

  

  甚尔呼了口气,放任自己倒在地上,钟雅还趴在他的怀里,睡得肆无忌惮。

  

  他收着下巴瞥了眼钟雅,伸手抹了把她还带着血迹的脸。

  

  这么看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嘛,甚尔不爽地又戳了几下,被一把抓住了手,像是在挥赶蚊子。

  

  钟雅掌心里的伤口自然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愈合,接触时还带着血液特有的粘稠感。

  

  不过,是一只温暖的手。

  

  让甚尔想起以前被自己的儿子惠握住手指时的触感。

  

  他停顿了一下,彻底放弃了挣扎,直到五条悟和夏油杰找过来为止,他就这么躺在地上,和钟雅一起,睡得异常安稳。

  

  后续的处理出乎甚尔的想象,中国交流生在日本遇袭的事,一旦传开后果不容设想。

  

  甚尔戴着手铐跟在钟雅身边,百无聊赖地听着那些曾经他厌恶的咒术界高层一边擦汗一边拘谨地做着汇报,而钟雅在看过他的资料后,就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那些资料甚尔自己偷看了几眼,嫌弃地发现居然连他在禅院家的经历也有所涉及,还知道他打算和禅院直毘人交易把儿子卖掉的事,谁知道高层究竟在御三家里塞了多少人手。

  

  “我会向我们家、我的国家报告此次的遇袭事件,并不会有所隐瞒。”钟雅用陈述的口吻说道,“但是——”

  

  这个转折让高层们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我想要他。”钟雅看向了甚尔。

  

  “既然是我把他抓回来的,那么由我处置也可以吧?当然,我知道天与咒缚很宝贵,作为交换,我可以在向我方汇报时对具体的情况做模糊处理。”钟雅说。

  

  对高层来说这种好事自然求之不得,反正在他们看来甚尔被钟雅抓住时就该死了,甚至说他死了可能会更好,那他们就能把一切推到甚尔头上,死人又不会说话。

  

  现在钟雅自己愿意接手甚尔,那后续的一切就和他们无关,不必为了之后的补偿伤脑筋,也用不着互相推诿,可谓是再好不过。

  

  甚尔跟着钟雅走出了会议室,等走到没人的角落里,她才停下脚步,重重地呼了口气。

  

  “喂,小丫头,你想要我做什么?身体给你当实验材料吗?”甚尔肆无忌惮地问道。

  

  “才不是!”钟雅愤怒地反驳他。

  

  是,“愤怒”,货真价实的愤怒。

  

  “日本的咒术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国家不管吗?就任由这个混乱的事态发展下去?!就算把你交给他们,他们也不会走什么法律程序判罪吧,只会继续让你去杀人。”钟雅用力说道。

  

  这点还真是看得明白,甚尔咂了咂嘴,那些人怎么舍得销毁他这样好用的武器。

  

  “所以,才不要把你交给他们。”有点任性的口吻,“虽然由我来说这种话不太妥当,但是我不希望你死。”

  

  “你虽然是术师杀手,但是一直只是拿钱办事,只要还存在这种‘市场’,就无法阻止像你一样的人出现。既然如此,我需要你。”

  

  她的手按在了手铐上,原本的手铐眨眼间化作了手环,箍在甚尔的手腕上:“以后如果还有你这样的人来抓我,那就由你来解决,并非杀死,而是抓起来,我会和我的国家商量,以此为筹码,和日本方面谈判,对诅咒师、咒术师、黑网等等,逐步加强管控。”

  

  “我知道根本问题不在这儿,但是毕竟我不可能对日本的政治插手,大概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她抓着头发,真切地为此烦恼,“啊,另外你还要协助我的任务,虽然你没有咒力,但是有咒具就能祓除咒灵……”

  

  絮絮叨叨地安排起了任务,虽说甚尔已经清楚自己任由钟雅宰割的情况,但还是会感到一丝不快。

  

  正当他想着敷衍过去的时候,钟雅说完了安排:“……就是这些了,然后,等你差不多弥补了自己的过错的时候,就跟我回国吧,我们家可以给你安排一个身份,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但是绝对要遵守法律和秩序!你看你,既然身体这么好,有的是事情可以做吧?就算过了年龄不能当运动员,教练啊、保安啊,这些都可以当吧?”钟雅说着又兴奋起来,自顾自地开始给他畅想起了“美好的未来”。

  

  太天真了吧?为什么会相信他这样的烂人还能改过自新啊?

  

  等甚尔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钟雅转过头来,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又笑起来:“你真的是烂人的话,就不会因为有了妻子和儿子沉寂这么久啊,你想要过普通的生活吧?再尝试一次吧,不会让你后悔的。”

  

  ……原来如此,这个小丫头,是他最不擅长对付的那种人。

  

  尽管清楚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幸与黑暗,也在坚持不懈地保护他人,尽自己所能去做,妄想着将自己所见到的、所接触到的,全部纠正过来。

  

  用野心来形容都算是小瞧,是难得又愚蠢的天真和执着。大概只有她的国家里,才会诞生出这样固执的性格,为了他人努力,这种人真是蠢透了。

  

  偏偏这种人,对他这种被黑暗的淤泥纠缠的人来说,刺眼灼目到无法忽视。

  

  “那就说好了啊。”甚尔语气散漫地说道。

  

  绝不是想去相信这个家伙,也不认为自己这样的烂人可以获得幸福,只是……

  

  被那种“美好的未来”蛊惑了。

  

  他就是想要接住“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为此他可以成为最疯狂的赌徒。

  

  手腕上的血色手环依旧温热,那是她的血化作的东西,无坚不摧。

  

  他会戴着这种东西多久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搞不好到了她想帮他摘下的那天,他还不想摘掉?这种猜测未免太好笑了。

  

  甚尔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他以后会想要戴上的,是更加精致的、细小的、只能套住一根手指的东西。

  

  那是很久以后的未来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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