溏心蛋

这里是溏心蛋,咒回乙女上头期,疯狂日更中,afd同名,请多指教(๑•̀ㅂ•́)و✧

【咒回乙女】在日本当咒术交流生280

※all向,第一人称,“我”有名字

※从怀玉篇之前开始,原作剧情大改,私设暴多,爽文流大长篇

※前男友(bushi)登场啦!

※话说甚尔没登场存在感还这么高的

※整了个目录:在日本当咒术交流生·目录


        ↓以下正文↓


  尽管不知道宿傩对我的信心从何而来,我也没办法玩柏青哥,理由很简单,按照日本的法律规定,我还是个未成年人。

  

  明明离我的二十周岁生日只差几天了啊,亏我还有点好奇日本的老虎机是怎么玩的呢。

  

  我在日本期间是有个人编号的——差不多就是日本的身份证号,我不知道,宿傩倒是一口报出来了,反正别人也看不到他,就让他一边重复我一边报给前台服务员,结果查出来的结果就是未成年。

  

  话是这么说,服务员也没阻止我在店里乱转。

  

  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当然要看一下。

  

  店里非常吵,坐在机器前的客人们的情绪看上去都很亢奋,我怀疑我离得太近会打扰到他们,遭白眼还算轻的,挨骂就不好了。左转右转,我最后停在了一个表现得挺悠哉的中年男人身边。

  

  男人朝我看了一眼,笑呵呵地说道:“第一次来打柏青哥吗?”

  

  “想打打看的,结果说我是未成年,不做我的生意。”我老老实实说道,“不过都进来了,出于好奇,就想看一下。”

  

  男人有点意外地笑道:“那这家店还挺守规矩的。”

  

  这确实是好事啦,只是我就差几天满二十,再加上国内算法我早就成年了,所以有点儿微妙的不甘心。

  

  男人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大方地侧开一点身子,让我看机器的屏幕:“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开始之后弹进去,落到指定分区就会进入奖励时间,按下按钮后是轮盘,如果轮盘给出三个同样的数字就是中奖,给你更多小钢珠,可以用这些去服务台换景品。”

  

  他顿了顿,低声说道:“接着拿景品去外面转角处的店兑换成钱就行了。”

  

  我有点茫然地看着男人面前的机器:“除了一开始弹入小钢珠。还有进入中奖区后要按下按钮,其他什么事都不做?”

  

  男人点头。

  

  “我还以为是像弹球台,可以自己控制弹板让小球滚……那这些小球的掉落不就是随机的?全都是看运气?”我继续问道。

  

  男人发出了笑声:“没错,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运气游戏,顶多是轮盘转数字的概率会受到程序的控制,不过也是个概率问题。”

  

  “为什么彻底的运气游戏还会这么受欢迎?”我完全不能理解。

  

  “因为本质上是赌博啦。”男人耸肩道,“对玩家来说,就是指望着自己能成为被运气之神眷顾的人,享受那股爽快感和随后带来的暴利。”

  

  问题是在暴利之前要投入的成本是个未知数吧?我不太能理解这个,对我来说运气好可能确实会让人高兴,可是全部靠运气就不能接受了。

  

  男人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困惑,笑了笑说道:“那我先玩两次你看看吧。”

  

  我点头,接着就看到男人拉动类似扳机的东西,在弹道里的小钢珠跟着蹿了进去,接着隔着虽然透明但是有很多花里胡哨的图案的面板,可以看到小钢珠在里面不停地滚动,朝着下方落去,在下落区域的中间有一个很窄的独立落口,看来就是所谓的中奖区域了。

  

  机器一运转起来,就非常响,我看了会儿觉得有点眼花,男人倒是渐渐地认真起来:“这把手气不错啊……哎,进了……又进了!”

  

  他不时拍下按钮,前两把屏幕上的轮盘出来的三个数字都不一样,但是第三把是一样的。

  

  在“777”出来的瞬间,我刚想着“这就是中奖了么”,机器就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接着悬挂的金属碰撞声响起,机器里接连不断地吐出了大量的小钢珠。

  

  男人发出了有点儿兴奋的怪叫声,招手找服务员要来了不少筐子,将小钢珠装了进去,在脚边摞起了好几层。

  

  我指了指这些小钢珠:“这就是中奖了?”

  

  男人一开始还没听到我的声音,呆了呆才猛地回过神来,乐呵呵地说道:“是啊,没想到今天手气这么好,中了大奖呢。”

  

  “这些能换多少钱?”我顺口问道。

  

  “大概有五六千円吧。”男人回答道,“兑换成现金要少点,不过四千肯定有的。”

  

  “那你今天花了多少钱了。”我又问了一句。

  

  男人比出一根手指:“一千円。”

  

  四倍的收益率,确实挺赚的。我见识到了柏青哥的玩法,也算满足了好奇心,正准备离开,男人突然说道:“既然中奖了,我也该走了。”

  

  咦,不接着玩了?我还以为他会继续玩呢!我有点意外,男人则是又笑着说道:“要不要顺便看下兑换的流程?”

  

  有的看那就看一下,我跟着男人去了柜台,看他拿到了一个大景品,出了店没有多远就进了一家看上去像是典当行的店,简单办理了手续,就拿到了五张千円钞票。

  

  男人捏着钞票又在发呆,我不由得问道:“中奖了不开心吗?”

  

  “不,怎么说呢……曾经的心愿这么简单就实现了,有点不真实。”男人笑了一声。

  

  “心愿?”我有点好奇。

  

  “哈哈,其实就是想潇洒一把,试试看中完大奖能不能毫不留恋地离开。”男人的语气透着感慨,“原来也没那么困难。”

  

  能克制住赌徒的冲动,确实挺潇洒的,我正准备附和一句,男人突然把手里的钞票塞给了我,爽朗地说道:“既然心愿已经实现,那么这钱我拿着也没用,就送给你吧!谢谢你见证了我的心愿!”

  

  我顿时一头雾水,哪能这么拿别人的钱!正当我准备把钱还给他,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停在了旁边,车窗降下,副驾驶座的门拉开,一个看上去就很有秘书风范的男性走了下来:“社长,快要到会面的时间了。”

  

  男人恍然:“差点忘了,再不去那位大人该着急了。”

  

  秘书随即打开了后座的门让男人上去,男人坐进车内后,又降下车窗,对着我爽朗地说道:“小姐,这笔钱你就拿着随便买点什么吧,我真的很高兴能有人见证我的心愿,有缘再见。”

  

  男人说完,轿车就开走了,我捏着钞票站在原地,还觉得这事真是够离谱的。

  

  宿傩这才冒了出来:“你这个运气,走在路上都能捡钱啊。”

  

  我扶住额头:“算了,都这样了,我还是谢谢别人的好意吧。”

  

  这笔钱就拿来买食材!今晚我给虎杖家做顿丰盛的!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我很精神地问起宿傩。

  

  他啧了一声:“随你便,反正你手艺好。”

  

  这能理解成“你做的我都喜欢吃”吗?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虽然有点别扭,但是宿傩还是挺会说话的嘛!

  

  ======

  

  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了一座看似并不起眼的道场外。

  

  男人从车上下来,询问了玄关处的教徒,随即便朝着庭院走了过去。

  

  身着袈裟的青年披散着黑发,正倚着庭院池塘上架设的木桥的护栏,饶有兴致地看着池塘里游动的锦鲤,不时投几粒鱼食,看锦鲤争抢。

  

  “夏油大人。”男人走了过去,对着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青年,语气十分客气,“抱歉,我似乎是来迟了。”

  

  “无妨。”夏油杰将手里最后一点鱼食抛下,从一旁的教徒手中接过擦手的湿毛巾,擦干净双手这才笑道:“东山社长,您又去打柏青哥了?”

  

  男人哈哈笑道:“没想到夏油大人您还记得我的这点小爱好。”顿了顿,他感慨地说道,“不过也到此为止了,以后我都不会再打了。”

  

  “哦?”夏油杰意外地看着他,“怎么了吗?”

  

  东山社长流露出有点怀念的表情:“说来话长,不知道夏油大人有没有兴趣。”

  

  夏油杰做了个“请”的手势。

  

  东山社长这才说道:“差不多是五年前,那时候我刚毕业不久,出于种种原因,入职进行得很艰难,整个人处于半放弃的状态,每天的生活就是做点零工,然后打打柏青哥,有一顿没一顿地混日子。”

  

  “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去了常去的柏青哥店,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男人,听他们议论,说那个男人连着中了好几把。当时我很羡慕,想着要是我也能中这么多就好了。”

  

  “然后,那个成为所有人焦点的男人,接了个电话后,居然就不打了。”东山社长回忆起当时的场景,都忍不住笑起来,“真的是非常惊人的场景,老板的脸都青了,不过,那个时候我更在意的是,那个男人在接电话时,流露出的表情。”

  

  “本来他的眼神很疯狂,是我熟悉的赌徒的眼神,然而在接起电话时,他的情绪一点点平复下来,变得冷静悠闲,甚至有些……温柔。”

  

  “和电话那头的人的聊天,对他来说似乎是非常重要又有趣的事。”

  

  “要知道当时店里的气氛非常狂热,更别提那个男人身处中心了,换成当时的我肯定会继续打,什么电话,接都不会接。”

  

  “于是我产生了好奇心——电话那头的人,对那个男人来说一定非常重要,可是,到底是有多重要,才能把赌徒的本能压制住?”

  

  “我没办法忘记那个男人离开时的背影,也想知道那种感受,所以,我去找了——寻找对我来说重要的事物。”

  

  “从那天起我没再去打柏青哥,开始认真干活,打零工攒钱,还跑到了东京,想着在大城市里能有新发现。我遇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开了家小公司,大家一起拼搏到现在,我又成了社长。”

  

  说到这里,东山社长有点儿不好意思:“还得多亏了夏油大人,否则我就要因对手请来的诅咒师而丧命了。”

  

  夏油杰摆了摆手:“如今您也在为盘星教提供赞助,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他这么说了,东山社长也没再奉承,只是接着说道:“成为社长后,我反而想起了以前的事,偶尔会带着一千円去打柏青哥,想试试看如今的我能不能像那个男人那样,在中大奖后果断离开。”

  

  “结果今天中大奖了?”夏油杰打趣了一句。

  

  东山社长笑着点头:“是的,最大的奖,真是非常爽快,那个时候小钢珠滚落的声音、机器的喧哗,都很刺激。”

  

  “然后我意识到了,这种感觉和我获得进步时的感觉很像,却要空虚一些,因为我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中。”

  

  “可现实不一样,我清楚那不是运气,是我自己努力的结果,甚至只要我继续努力,可以获得更多。而且即使我失败了,下一次也可以汲取教训不犯同样的错误,离成功更近,不像柏青哥,靠运气的眷顾,是没办法明确地察觉到进步的。”

  

  “于是,我就放下了,老实说还挺释然的。”东山社长笑道。

  

  “真是非常有意义的往事。”夏油杰微微颔首,又像是想起什么,“我记得,东山社长您原来是埼玉的?”

  

  “对,没想到夏油大人还记得这种事。”东山社长应道。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巧,但是……您说的男人,该不会嘴角有道疤?”夏油杰继续问道。

  

  东山社长露出了惊奇的表情:“确实如此,难道说那位是夏油大人的熟人?”

  

  “算是吧。”夏油杰也有点哭笑不得,“没想到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那么您应该知道当时和他通电话的是谁吧?”东山社长问道。

  

  夏油杰的笑容稍微淡了几分,不过没有被东山社长察觉到,只是平静地笑道:“这就涉及到个人隐私了,我不方便透露。”

  

  东山社长连忙摆手:“抱歉,是我问得太唐突了。那个,我能问个别的问题吗?那位先生现在还会去打柏青哥吗?”

  

  毕竟当初是因为柏青哥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现在东山社长自己又已经释然,不由得好奇那个男人是否也同样放弃了。

  

  “这个倒是可以说,”夏油杰回答道,“他也不打了。不只是柏青哥,赌马也好,赛艇也好,只要是和赌博有关系的,他彻底戒了,半点不碰。”

  

  “啊,这还真是了不起。”东山社长有点意外,他平时还是会打打娱乐性质的麻将或者扑克的。

  

  “毕竟,他差点因为赌博,失去了重要的人留给他的东西啊。”夏油杰说着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在那里,耳钉上的紫色“宝石”,依旧折射着深沉优雅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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