溏心蛋

这里是溏心蛋,咒回乙女上头期,疯狂日更中,afd同名,请多指教(๑•̀ㅂ•́)و✧

【咒回乙女】在日本当咒术交流生407

※all向,第一人称,“我”有名字

※从怀玉篇之前开始,原作剧情大改,私设暴多,爽文流大长篇

※直哉这段还没结束哦,不如说这部分本来就是要解决直哉的问题嘛

※昨天收到了好多祝福,吓我一跳

※整了个目录:在日本当咒术交流生·目录


        ↓以下正文↓


  隆起的被子底下,伸出了一只手,摸索着抓住床头柜上摆放的手机,又缩回了被窝里。

  

  半晌,才从被窝里传出一声含糊的“都这个点了啊”。

  

  接着,被子被掀开,直哉顶着变得乱糟糟的一头黑发坐起身,一动不动。

  

  窗帘的遮光性很好,拉上后日光完全照不进来,正因如此,直哉才能窝在房间里假装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这样调整自己的状态。

  

  换了以前的直哉,绝对无法想象,自己居然会失恋。

  

  家世也好,自身的才能也好,相貌也不用多说,从幼年到国中时,都只有别的女生向他告白、再被他拒绝的份,怎么可能他喜欢上谁又被拒绝。

  

  结果现实就是如此,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他的告白不被接受,而且是足足两次——两次都是同一个人。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按住早已饿得空空如也的肚子,起身下床,决定去厨房找点吃的。

  

  曾经的大少爷在离开禅院家独自生活后,倒也开始接触曾经他口中的“平民”的速食食品,甚至有时候会由衷地认为杯面这种只要把包装拆开、倒进热水后等待三分钟的食物,实在是伟大的发明。

  

  草草地用一份豚骨风味的杯面解决了胃部的不适,直哉没去书房,而是直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抱着平板电脑处理昨天以来堆积的工作。

  

  手指在屏幕上没滑动几下,就停了下来,防蓝光眼镜映出大段的文字,却怎么也看不进脑子里,浮现在眼前的还是前天晚上的钟雅的模样。

  

  他本来是想夸一下的,就算不好意思说出“你今天这身打扮很漂亮”这样直白的赞美,至少也该说出“浴衣挺好看的”这样别扭的间接夸奖。

  

  可是他开不了口,被羂索用“不存在的记忆”干扰了想法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她身旁的伏黑惠。

  

  那个少年,从他还那么小的时候起,视线就固执地只停留在钟雅身上,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对钟雅的想法似的。

  

  以前的话直哉还能取笑两句,眼看着伏黑惠的年龄增长,身材逐渐挺拔,脸庞也慢慢长开,透出尚且青涩的“男人”的气质,直哉就不能再忽视他、把他对钟雅的喜欢当做小孩子的独占欲了。

  

  伏黑惠的喜欢那样坦率又浓厚,以钟雅的性格,会怎么对待呢?她那么心软,又是对着一贯宠爱的孩子,是不是会一步步放开自己的底线,最终选择接纳呢?

  

  至少,不会像对待他这样,用那样平静的口吻,哪怕是他酒后失言,她也不会惯着他,而是给出了拒绝的答复。

  

  如果当年他能早一点发现自己的心意,如果他能用更友好的态度对待钟雅,以朋友的身份一点点接近她,现在是不是就会有不一样的发展?

  

  直哉快被名为“假如”的海洋淹没了,看不到边际,也坠落不到底部,只能不停地下沉,感受着肺部缺氧般的疼痛。

  

  于是他什么都没说,不希望自己在伏黑惠的对比下显得更加凄惨。

  

  话虽如此,为了让羂索放松警惕,他还是接受了那些不存在的记忆,听取了羂索的蛊惑,再一次对钟雅告白,也再一次被拒绝。

  

  也不知道五条悟和宿傩抓住了羂索没有,大概是没有的,那两个人确实很强,可羂索是从平安时代就存活至今的特级咒灵,论起谨慎和狡猾,恐怕没人是他的对手,想必会留着什么底牌,确保自己能逃得掉。

  

  这点不只是直哉,五条悟和宿傩也都清楚,不过,总不能因为抓不到就不去抓,他们得把自己能做到的事全都做到、做好才行。

  

  直哉又呼了口气,伸手抵上自己的额头,昨天休息了一整天,后天就要开学,明早就回高专去吧,教师宿舍还需要收拾一下。

  

  另外……还得想想要怎么面对钟雅比较好,她大概率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私人关系上的来往吧?公事公办也好,至少那样他们还是同伴。

  

  直哉捏了捏眉心,消去涌上来的困意,重新将精力投入到手头的工作上。

  

  明明已经睡了那么久了,居然还是会困,他是不是饿过头了所以身体在通过睡眠节约能量啊?

  

  直哉苦中作乐地想着,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袋吐司,再配上咖啡,重新认真地工作起来。

  

  ======

  

  暑假结束、新学期的第一天,我看着底下呵欠连天的学生们,摇头道:“你们又没有暑假作业,不存在熬夜补作业的情况,一个个做什么去了困成这样?”

  

  “昨天送真依回京都,今早早班车赶回来的,起太早没睡好。”真希回答道。

  

  “我可没有打呵欠!”胖达说得义正辞严,“只是早上的太阳晒得太舒服了,才会不由自主地打呵欠!”

  

  “鲑鱼、鲑鱼。”狗卷棘赞同地点头,我看他额头都快贴到课桌上去了。

  

  乙骨则是挠了挠脸颊,不好意思地说道:“钟老师,我会好好听课的,不会再犯困了。”

  

  这是什么模范优等生!我十分感慨,并且对另外三位板起脸警告道:“看在开学第一天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们多做计较了。”

  

  “就是有点困啦,很快就会精神起来的,再说了,犯困总比迟到好吧?”真希大大咧咧地说完,还朝着门口努嘴,“这不是有人迟到了很久吗?”

  

  我不由得迟疑起来,真希说的人自然是直哉,他平时上班都很准时,基本上我到之前他就已经在教室里了,今天居然到现在还没来?

  

  仔细想想,我的心情又复杂起来,该不会……直哉因为被我拒绝了,受创太大,到现在还没调整好心情?那样的话,他自然也不想和我一起上班。

  

  “可能直哉有别的事要做,先调换一下今天的课程吧,把我下午的体术课挪到现在,我们去训练场……”我话音未落,就听到外面的走廊上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教室的门被重重打开,直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放在膝盖上,喘得够呛。

  

  “哇——”真希很惊讶,“这是怎么了?”

  

  “抱、抱歉,”直哉抹了把嘴站直身子,气还没喘匀,说话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我睡、睡过头了。”

  

  我不由得惊讶,学生们也面面相觑。

  

  “直哉老师居然也会睡过头吗?”乙骨小声嘀咕了一句。

  

  直哉有些不自在,尴尬地咳嗽一声,这才朝着讲台走过来:“别再耽误时间了,我来上课,钟雅你别在这儿碍事。”

  

  说得出来这种话,看来他状态调整得还可以?我这么想着,让开位置坐到真希旁边,听着直哉开始上理论课。

  

  本来我作为这一届的教师,不管是体术课还是理论课,都该由我来上,直哉则是总监会派来监视我的,他要是负责上课,哪还有空监视。

  

  不过,实际上我很不擅长理论课,所以这方面的工作其实都交给了直哉,只是为了确保不会被人发现异常,直哉上理论课的时候我也会尽量在场。

  

  我托着下巴打量直哉,说睡过头了,难道是昨晚熬夜了吗?他看起来脸上还带着散不开的疲倦,哪怕是睡过头了也没休息好吗?

  

  熬夜的原因、没休息好的原因……和我有关吗?

  

  实在没办法不往这方面想啊,毕竟祭典那天晚上我拒绝他的时候,他表现得比喝醉酒那次平静多了——平静到反常的程度。

  

  我想叹气,到底是狠狠心没有多管。

  

  不能心软,不能去关心他的状况,不能……再用我所谓的好意,拉扯着直哉,导致他无法摆脱我继续前进。

  

  至少他现在看上去除了有一些疲倦外,没有任何异常,不管这是不是伪装出来的结果,至少这说明他在尝试摆脱告白被拒给自己带来的影响吧?

  

  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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