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在日本当咒术交流生414
※all向，第一人称，“我”有名字
※从怀玉篇之前开始，原作剧情大改，私设暴多，爽文流大长篇
※让我们来恭喜直哉选手～
※打还是要打的，先出来再说
※整了个目录：在日本当咒术交流生·目录
↓以下正文↓
在直哉的记忆里，虽然我面前的“本人”没有察觉到，但是从我这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异常还是很明显的。
不管是变成和直哉同龄的真希真依，还是我作为“从小受雇的秘书”却没有任何年龄变化，都足够说明潜意识里，直哉正调整着假记忆里的一切。
至于现在，作为一名秘书，我还能跟着直哉一起去高专，想也知道是潜意识里真正的直哉希望我能看到更多的他的变化。
我对东京高专可谓是熟门熟路，不过眼下跟着直哉，当然不可能自己乱跑。
时值樱花漫舞的春天，温暖的风，蔚蓝的天，美好柔软得让我想起多彩的马卡龙——当然味道就算了，太甜了。
直哉看我心情很好的样子，自己也弯着嘴角，滔滔不绝地说着关于东京高专的历史，我一边听一边应和着。
等走到教室前的空地，我才想起来一件事，顺口问道：“你有哪些同学啊？”
因为直哉对假记忆的操纵修改，真希和真依都到了东京高专学习，只不过目前是一年级，而直哉是二年级，
问题是，他这个“二年级”有哪些人呢？是他熟悉的同学七海和灰原，还是……五条悟、夏油杰和硝子？
“是……”直哉陷入了迟疑，连同周围的环境，都像是卡住了一样，断断续续地凝滞着。
我一如既往保持安静的凝视，这也是在逼直哉，不过我不能保证效果，只能说是一个尝试。
如果同学是七海和灰原，那对直哉来说就没有区别，顶多是“改变”后的他的优秀和友善，可以使他更快地成为七海和灰原的朋友。
问题是，这种程度的对过去的改变，对未来的影响并不大。
现实中的直哉，虽然和七海、灰原成为同学后还摆了一阵子大少爷的架子，但是有灰原的活跃，七海的稳重，他还是很快和那两人成为了朋友和同伴。
如果真的想要寻求改变，他没必要再走一次曾经的老路。
可是，真的要和五条悟他们成为同学吗？身为过来人，我可得说一句，先不说硝子身为女性，天然存在和直哉的交流壁垒，五条悟和夏油杰，哪怕他们两个现在是我男朋友，我也得说一句，高专时期的他俩太烦人了。
虽说自从确定交往后，他们两个人的表现就好多了，但我可以毫不谦虚地说一句，要是没有我的影响，他们两个肯定性格还是一样的恶劣。
就“幻想”而言，任何人都可以把自己想象成无所不能的强者，直哉可以在幻想中拳打五条悟、脚踢夏油杰，可是这里是假记忆的世界，它的构建需要直哉潜意识里的“真实”。
“我真的可以做到比五条悟他们更优秀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决定了直哉这个阶段的变化能不能影响未来。
“我……”直哉的嗓音有些沙哑，他的鼻尖沁出了汗水，看上去透着狼狈，“那个……目前高专里有很厉害的学生……”
我安静地听着他说下去。
直哉继续着支支吾吾的诉说：“他们……一个是五条家的人，有着六眼和无下限术式，非常非常强……还有一个是咒灵操术的持有者，非常罕见，也很强大……还有能够用反转术式治疗他人的奇才……”
他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他们是——我的前辈。”
做不到，没有办法底气十足地说着自己是足够和五条悟他们相提并论的强者，就算在假记忆里成了他们的同学，直哉大概也不认为自己能和他们相处得了，所以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辈”的身份。
这是他自己选的，和上次在禅院家被我否定不同，他自行否定了这一段假记忆，因为他认为自己“不可能”。
和现实相比没有发生改变，是他自己的内心不够强大，所以才让这段假记忆变成了没有必要的存在。
周围的场景再次出现了在禅院家的走廊上出现过的黑暗，与上次的飞速掠过不同，这次的黑暗变得更加飘渺也更加摇摆不定。
或许是因为，这一次是他自己否定了自己？
我耐心地等待着将周围包裹的黑暗褪去，视线里重新出现了光——周围的场景不再是高专，也不是禅院家，而是某个我很熟悉的灯火通明的大厅。
没错，就是直哉把有问题的酒递给我的那一次。
太明显了，明显到我可以立刻猜到他这次想要改变的过去是什么。
与其说是他想改变我被下药的过去，不如说，他想要变得更加强硬——强硬到可以不要考虑那么多，只要直率地拒绝自己不想做的那些事即可。
他应该很清楚，这种强硬是建立在自身实力的基础上，而刚刚他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能力不足——他连在假记忆里当五条悟他们的同级都没有自信，又怎么可能建立得起这种强硬？
所以，眼下这个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充满了“粗制滥造”的意味。
人很少，仅存的几个也都在边缘角落，肉眼能够看到的只有模糊的色块，也听不到什么声音，连大厅里的布置装饰都很少。
只有握着两杯酒朝我走过来的直哉，显得清晰又真实。
他走得很稳，脚步也不像现实中那次那么迟缓，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甚至挺轻快。
我仿佛能听到他的想法——至少这一件事，是我可以改变得了的。
我垂眼看着直哉将其中一杯酒递给我，而他捏着另一杯酒的手指攥得很紧，连指关节都泛着青白色。
他需要间谍的身份，不能直接摔掉酒杯和总监会那群人决裂，所以干脆扮演一个滑稽的小丑，自己喝下算了。
我捏着直哉递给我的酒杯，在手里转了转，不急着喝，而是问道：“直哉，你觉得这样好吗？”
直哉沉默了半晌，语气艰涩：“我只是想要……为你做点什么。”
是本人没错了，他期许着最后的可能性，想要改变过去、让我能喜欢他，为此，他自己跑出来了，当面对我这么说，希望我不要再否定他、阻止他。
我很冷静地说道：“我知道，可是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事了。”
“可是那些事都不够让你喜欢上我。”直哉低头看着手里的酒，“我也不是说我对你好你就必须喜欢我，只是我自己在幻想着，以为只要我可以对你更好一点，你就会喜欢我了。”
抱有的希望越多，最后收获的失望也就越大，直哉并不是不清楚这点，可是他还想试试。
“我只是、只是想要在这个虚假的记忆里实现自己的愿望，哪怕只是一场梦。就算你没有来，我也迟早会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直哉喃喃地说道。
“那个时候，我就会醒过来了，你不用管我也可以的……”他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按住了自己的额头，苦笑着说道，“结果还是又给你添麻烦了——这样的我怎么可能被你喜欢啊。”
“虽然刚认识的时候我觉得你这个大少爷思想观念又落后，嘴又臭，但是，我从来没觉得你给我添麻烦了。”我沉声说道。
“你生长的环境铸就了你，可是，你并没有日渐堕落，而是变得越来越好了，不是吗？这都是你自己的努力换来的，我也受了你不少帮助，悟和杰他们，如果不是有你在总监会那边当间谍、和他们打配合，他们也会遇到很多问题。”
“这些全部都是多亏了你，所以，直哉，你值得被喜欢。”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有些控制不住地叫了起来：“就算是这样！就算你这么说！我想要的还是得不到啊！”
他破罐子破摔地大吼起来：“我就是想要你的喜欢，不行吗！我连现实都不敢期望了，只要在这个虚假的记忆里做做梦就好，为什么你还是要跑进来！”
我手腕翻转，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砸在地上，碎得满地都是鲜红的酒水。
直哉被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缩了下脖子，我则是趁他不备，劈手夺过他手上的酒杯，直直地盯着他说道：“因为你不应该被羂索的诅咒所困，因为在现实里会有比虚假的记忆更好的东西。”
不等直哉反应过来，我就一口灌掉了整杯葡萄酒，含在嘴里，然后捧住住直哉的脸，迫使他低下头来，踮起脚亲了上去。
冰凉的酒水在唇舌间逐渐变得温热，我把酒往他嘴里渡，他猝不及防被呛到，酒都从嘴角流了出来，下巴上、衣领上也留下了蜿蜒的水痕。
他一边咳嗽得脸颊通红，一边还努力瞪大眼睛看着我，也不知道是咳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眼里都冒出来了眼泪。
我喘息着松开手，咽掉嘴里残余的酒水，骂骂咧咧地抹嘴：“你赢了，我看不下去你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了！”
直哉愣愣地看着我，傻乎乎地问了一句：“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差点被逗笑，赶紧绷住脸皮板着脸说道：“你现在确实是在做梦，不过我可不是什么虚假的记忆。”
“我得承认我没那么喜欢你，不过你这么可怜，我实在不忍心，所以，如果你能接受得了这种半吊子的喜欢，就回来吧。”我朝着直哉伸出手，“要不要握住这只手，选择权在你。”
话音刚落，直哉就伸出双手来，用力握紧了我的手，他的手在发抖，偏偏又握得很紧。
“我当然要。”直哉用力说道，“才不是什么半吊子，对我来说，只要是你的喜欢，就非常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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