溏心蛋

这里是溏心蛋,咒回乙女上头期,疯狂日更中,afd同名,请多指教(๑•̀ㅂ•́)و✧

【咒回乙女/甚尔】七年

※《在日本当咒术交流生》的甚尔单人if线番外,没看过正文也基本不影响阅读

※300fo点梗,第三人称,不涉及其他任何角色,与正文无关

※于是我今天又更了一万字,给自己鼓掌

※正文目录:在日本当咒术交流生·目录


        ↓以下正文↓


  禅院甚尔第一次见到钟雅,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

  

  中国的代表团来日会谈,据说同行的人里有一个是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是中方重视的出色新人。

  

  平辈的家伙们嘀嘀咕咕过去凑热闹,想见识下区区一个女孩子能有多大能耐,甚尔也觉得新鲜,便跟了过去。

  

  于是在禅院家的演练场内,同辈的子弟接二连三地被那个少女赤手空拳打到反抗不能。

  

  该说不愧是中国的代表吗?对点到为止的把握十分到位,既展现了自身的强大,也不至于让禅院家丢了面子。

  

  甚尔看得清楚她耍的小花招,看似原有的破绽其实是故意露出,巧妙得无懈可击。要不是他也经常要这么做,对此十分熟悉,哪怕是禅院家的老家伙们,估计也看不出来。

  

  他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惺惺相惜,却也到此为止。

  

  虽说禅院家向来瞧不起女性,但这位钟雅实力不错,人长得明媚,处事周到有礼,还是中方重视的新人——怎么可能不成为禅院家平辈们的目标?

  

  这种事他就不凑热闹了,省得又被其他人欺负。

  

  他倒是不怕打,就觉得烦人,只要不造成威胁,他是懒得反抗的。

  

  结果他下午还在这么想,晚上就撞见了深夜跑到厨房觅食的钟雅,两个人一个站在门口,一个站在灶台前,无声地对视了好一会儿。

  

  钟雅开口道:“炒面吃不吃?”

  

  甚尔回答道:“吃。”

  

  于是两个人各自捧了一盘炒面,坐在廊下,看着庭院里的月光,毫无意境吃得呼噜作响。

  

  “你是叫甚尔吧?我记得。”钟雅含糊地说道,“你和我打的时候放水好多啊,一点儿干劲都没有。”

  

  “反正最多也就是势均力敌,浪费那么多时间干嘛。”甚尔不以为然,“你晚餐时吃得那么少,是在故意装淑女吗?”

  

  “是你们家东西太难吃了好不好!”钟雅一口咬断面条,“怎么那么淡啊,追求什么最本质的味道啊,难吃得要死。”

  

  她用筷子敲了下怀里的碗:“你自己比对下,是我做的炒面好吃,还是你家的饭菜好吃?”

  

  甚尔哼笑道:“要是这儿的饭菜好吃,你今晚会见到我?”

  

  两个人又对视了一眼,继续低头吃炒面。

  

  他们就这么成了一起吃夜宵的“同伴”。

  

  钟雅并不是喜欢随便打听的人,甚尔也没有兴趣说起自己的事,所以他们每天晚上都只是闲聊。

  

  她会说起中国的美食美景,甚尔只是撑着下巴听,出于自身兴趣提点儿问题,算得上相谈甚欢。

  

  不过白天的他们只是偶尔会碰面的“主人家不受宠的孩子”和“受到招待的客人的一员”,即使是在走廊上碰见,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等到晚上再互相吐槽“白天你藏得挺好啊”和“彼此彼此”。

  

  秘密又愉快,少年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懵懂又青涩。

  

  中方的团队这次来日本,是有一项长期的调研工作,居住时长以月起步,待得久了,禅院家的小辈们自以为摸清楚了中方客人的性情,就渐渐地不再装模作样,又开始欺负他了。

  

  没有办法,在禅院家,没有咒力、没有术式的天与咒缚,毫无地位。

  

  甚尔难得过了大半个月的安生日子,看到围过来的兄弟时还觉得有点新鲜,他没打算反抗,只要一如既往地低头就行。

  

  可他眼角的余光,却落到了意外经过的钟雅身上。

  

  他移开了视线,不知道为什么,平时能轻松说出口的讨好的话语,连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木屐旁走过了一只小小的蚂蚁,微不足道。

  

  不用在意这种事,她只要走过去就行了,中方的人没必要插手日方、尤其是世家内部的事务。虽说不会影响到双方的关系,但她一直以来礼貌又周到的形象,没必要因为他变成正义的笨蛋。

  

  甚尔悄悄地挪开脚,试图挡住那只蚂蚁。

  

  然而木屐落下时,那只蚂蚁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忽然停下,一动不动。

  

  它依然暴露在甚尔的眼前,天与咒缚的体质让他把蚂蚁看得清清楚楚。

  

  就好像此时传入耳中的声音,也清晰极了:“你们在做什么?”

  

  她大步走了过来,挡在他的面前,明明比他矮了大半个头,却像护着小鸡仔的老母鸡一样,警惕又凶狠。

  

  她一只手往后伸,摸索着抓住他的手腕,死死扣住,仿佛随时要拉着他逃跑。

  

  甚尔想起偶尔晚上一起吃完夜宵,她说着说着就开始犯困,接着歪过头,一头栽进他怀里呼呼大睡。

  

  那时候他会抱起她,送回她的房间,隔着衣物触碰不到皮肤,只能感觉到柔软。

  

  原来她的手是这么热的吗?

  

  热到……像是要在心脏上烙下无法磨灭的印痕一样。

  

  兄弟们到底是走了,一方面是不想在最近试图打好关系的少女面前暴露原形,另一方面也是不希望这件事闹大,让禅院家在中方的人里丢了脸面。

  

  钟雅转过身来,皱起眉仰头看着他:“你平时都会被这样欺负吗?”

  

  甚尔压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确认了周围没人,然后捧起钟雅的脸,义无反顾地亲了下去。

  

  她呆住,眼睛都睁得大大的,甚尔肆无忌惮地连舌头都伸了进去,她回过神来,便用力挣扎起来。

  

  可她也没舍得咬他。

  

  钟雅的力气哪有他大,甚尔松口时她脸颊都被他压得红了大片,嘴唇湿润又红肿,眼里也水润润的。

  

  真诱人啊,甚尔想着,又笑起来。

  

  然后被狠狠地踩了脚。

  

  钟雅转身就跑,当晚都没出现。甚尔一个人坐在廊下,望着皎洁的月亮,心情难得的舒畅。

  

  他一点儿都不担心钟雅会讨厌他,她是个好人,善良、有正义感、直率、坚强……

  

  她不会不管他。

  

  隔天开始,甚尔开始主动追着钟雅跑了。

  

  禅院家的人只当他被保护了一次,妄想获得更多的关注与保护,从而摆脱被其他人踩在脚底的命运。

  

  其实甚尔完全不在乎,他只是想看钟雅一板一眼地走在前面,明明耳根都羞得发红,偏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他一次次地去捞她的手,又被一次次羞恼地甩开,可只要他放缓脚步,她也会跟着走得慢一点。

  

  喜欢还是不喜欢?

  

  这个问题倒是没那么重要,甚尔确定钟雅对他是有好感的,那么只要他去追就可以了。

  

  他追得那么明显,钟雅又没拒绝,反倒是越发亲近起来,禅院家的人看得既不愉快又毫无办法,中方则是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恋爱自由当然不可能是主要原因,只是甚尔在禅院家的身份地位注定了禅院家不可能培养他,长久以来的老旧传统不可能为了一个他国的恋爱对象动摇,那么甚尔对钟雅的心思就很单纯。

  

  中方的放任,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

  

  还有——他们迟早是要回国的。

  

  甚尔不在乎,他在休息时拖着钟雅去外面逛街,拉着她的手去公园里看别人跑酷或者玩滑板,他能表现得比所有人都好,只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为他鼓掌。

  

  他也陪着钟雅去喂鸽子,任由她把鸟食放在他肩膀上、头顶上,等鸽子落了他一身,看她兴高采烈地给他拍照。

  

  他原来也能好好地笑出来啊——在钟雅身边。

  

  钟雅不喜欢他溜去打柏青哥,会生气地拖着他出来,也不喜欢他走路没个正形,会拍着他的后腰让他挺直脊背。她慢慢习惯和他牵手,也习惯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只是无论亲多少次都会又羞又气地去踹他脚,头也不抬地转身就跑,直到被他抓住抱进怀里哄到不生气。

  

  他们像是普通的情侣一样。

  

  除了心照不宣的、谁也不曾说过的喜欢与告白。

  

  甚尔清楚钟雅不可能为了他留在日本,她热爱着自己的祖国,在她的心里爱情不可能是第一位。

  

  可是那又怎么样,他从不奢求成为她心里的唯一和第一,他只想要她喜欢他、心里有他就够了。

  

  等到枫叶红了的季节,中方的调研结束,钟雅他们该回国了。

  

  甚尔早就知道这个消息,禅院家的其他人对着他阴阳怪气,没了钟雅这个“保护伞”,他又该回到被欺负的状态了。

  

  那天晚上钟雅表现得很平静,一点儿也不难过,甚尔难得有点失落,故意开着玩笑问她:“你都不会舍不得我吗?”

  

  钟雅摇了摇头,甚尔的心里发堵,这个答复未免太冷酷了,他的嬉皮笑脸都装不出来,到底是转身想要离开,然后被用力拽住手腕转了过来。

  

  面前的人努力踮起脚尖,拽着他的衣领往下压,头一次主动亲吻了他。

  

  “我们在研究我国的LG能源和你们国家的咒力互相转换的方法。”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更平静些,“现在研究告一段落,我要回国配合完成大量实验,之后,会和日方展开更深层次的合作。”

  

  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日本政府对咒术界的干涉并不满意,打算借鉴引进我国的管理方法,他们还需要时间准备,到时候会自上而下地尝试改革,也需要我国的援手。”

  

  “我会去争取那个位置。”

  

  “你愿意等我到那时候吗?还有,到了那个时候,你愿意抛弃这里的一切跟我走吗?”

  

  甚尔好想说“你拿的剧本不对吧”,可是对上她的视线,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他笑起来,低头加深了亲吻,含糊不清地说道:“连个期限都没有,用你们国家的话来说,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

  

  “让我预支一点儿报酬怎么样?你知道的,我一直想要的是什么。”

  

  钟雅对他比了个中指。

  

  “你要等我……”

  

  “嗯,就算是死了都会变成咒灵继续等你……嘶,放松点。”

  

  “不准赌博!不准做坏事!”

  

  “好好好,都听你的。”

  

  最后他停下来的时候,钟雅眼泪都冒出来了:“天与咒缚有这么出格吗!”

  

  “我忍着呢,都没太用力。”甚尔舔掉她的眼泪,“等再见的时候,要不要对个暗号?”

  

  她窝在他怀里,蜷缩着在他胸口写字:“那就说这个。”

  

  早就查过那句话的汉语的甚尔笑了笑,又用力亲了她一口:“好,就这个。”

  

  没过几天,钟雅就跟着中方的人回国了。

  

  甚尔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不过,也不完全一样。

  

  禅院家的人发现,这家伙变得嚣张了。

  

  不只是态度,还有实力。

  

  靠着一把再简单不过的木刀,把自家兄弟们揍得满地找牙后,甚尔拎着刀敲了敲肩膀,思索几秒后,果断在家主到来前溜出了禅院家。

  

  这破地方有什么好待的,日本这么大,他在哪儿等钟雅不是等,干嘛非得在禅院家?而且,难道重逢后也要让钟雅看到他被禅院家欺负吗?

  

  他可丢不起这个人,不是“禅院甚尔”的脸面,而是他未来老婆的脸面。想想看,到时候钟雅可是中方派来和日方合作主持咒术界改革的大人物了吧?他怎么说也得混出点名堂吧?

  

  春去夏至,秋送冬归。

  

  重新踏上日本的地面时,钟雅都有点恍惚。

  

  隔了七年再次到来,她自己都说不清是为了七年前的爱恋还是只为了完成约定,又或者只是为了中日两国的协定。

  

  这个数字实在太过凑巧,七年之痒啊,更何况她和甚尔在过去的七年里毫无联系,异地恋都不带这样的。

  

  她礼貌地与前来交接的日方代表握手,寒暄几句便搭上安排好的车辆。她本来想坐后座,拉了两下门把手没开,不由得疑惑,看向驾驶座的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语气像是无赖:“不好意思,后门的锁好像坏了,能请你坐副驾驶吗?”

  

  钟雅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浅浅地吸了口气,笑容依旧客气:“好的。”

  

  结果她刚一坐上副驾驶,男人侧过来帮她扣上安全带,顺便就把她摁在座椅上亲了口。

  

  钟雅的眼皮抖了抖,骂道:“会被其他人发现的!”

  

  甚尔一点儿都不在乎,只是笑得悠闲,耐心地、一字一顿地说出汉语:“我爱你。”

  

  钟雅不吭声了,好几秒才说道:“开车。”

  

  “暗号呢?”甚尔也不在意,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打方向盘。

  

  旁边的人支支吾吾,声音细弱,说的是母语:“我爱你。”

  

  甚尔咳嗽起来,虽说这七年里他想象过无数次,但真的亲耳听到这句话,他还是心动得要命。

  

  “干脆直接开车去宾馆吧。”甚尔嘀咕道。

  

  然后被钟雅一巴掌拍在了胳膊上。

  

  他到底是老老实实跟在钟雅身边,当好日方专派的保镖身份——直到晚上跟着她想进卧室。

  

  “你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钟雅黑着脸。

  

  “我才是怀疑你变心了哦?”甚尔撑着门框一动不动,“一整天光顾着跟那群老家伙打交道,都不正眼看我几下,怎么,他们有我长得帅?”

  

  “我有正事要做的。”钟雅说得含糊。

  

  “那现在总该没有了吧?”甚尔一把将人抱起来往里走。

  

  他原以为钟雅会挣扎会羞恼,没想到被他抱起后,钟雅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我以为你已经忘记我了。”钟雅低声说道。

  

  “这是我要说的话才对。”甚尔放弃了原本把她压在床上的打算,只是抱着她坐在床沿,把人摁在怀里,一遍遍抚摸她的发顶。

  

  她的国家里肯定有更多更优秀的男人,比起他这种啥都没有的家伙要更适合她。

  

  真那样的话……甚尔绕着钟雅的发尾,不着调地想着,他就冲去中国抢人。

  

  驯服了他,就别想甩开他了。只要她还活着一天,就是他的人。

  

  钟雅拽着他的衣服,好半天才说道:“我……其实也不清楚现在自己对你是什么感觉。”

  

  “当年我真的很喜欢你,可是都隔了七年了,中间都没联系过,现在更像是为了完成约定过来……我不清楚,对现在的你来说,现在的我是否还是你想要的那个人。”

  

  光是会说出这种为他考虑的话,就说明她还是当年的她啊。甚尔想着,能走到这一步,这七年里她付出了多少精力和汗水?

  

  能在这个年纪,被赋予重任,受到国家的信任,她绝对比他想象的更加辛苦。

  

  她完全有理由偷懒,有理由输给别人,哪怕没有兑现约定也情有可原——可是她来了,就在这里,在他怀里。

  

  这绝对不是“守信”就能解释得了的,在她心里,他确确实实地占有着相当大的地位。

  

  不过甚尔不打算揭穿这一点,看着未来老婆烦恼自己到底爱不爱他真的令人愉快——明明以中国人的性格,能用母语说出“我爱你”这句话,就足够证明她的心意了。

  

  他只是搂着人一次次亲下去,直到她头晕目眩地被他压倒在床上。

  

  “七年里有没有想过它?”

  

  “……”

  

  “别光脸红不说话,来打个招呼呗。”

  

  “你好烦!烦死了!我要去洗澡!”

  

  “那就一起洗吧。”

  

  那天晚上他把人欺负到哭的力气都没有,她掰着他的脑袋说不许亲在会被人发现的地方,却最大限度地容忍了他的压榨,努力憋着不哭不叫,说明天有会谈嗓子不能哑,又乖巧地任由他一遍遍亲吻。

  

  真可恶,让甚尔不由得想把她的底线摧毁干净,想知道她彻底只属于他时会有多令人满足。

  

  不过他也没舍得那么做,他喜欢的就是这样有原则的她,为了满足恶趣味而破坏自己的执着,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

  

  他等得起七年,自然也等得起更久,反正把日本的破事解决完了,他就能跟着钟雅回她的国家,到时候她就真的是他的人了。

  

  甚尔老实得很,钟雅说的他会照做,白天好好当保镖,晚上钟雅给他发工资,他有好好吃药,她没得发的时候他也不强求。

  

  咒术界改革进行得四平八稳,年轻一辈的咒术师本来就对当下的咒术界抱有不满,配合起来相当积极,唯独几个老顽固,处理起来格外艰难。

  

  钟雅会同日本政府断断续续做了一个多月的工作,累得都断了甚尔的粮,他不说什么,每天把人伺候得好好的,反倒是钟雅歉疚起来,对着他多了几分宽容与亲昵。

  

  眼看着会谈终于告一段落,钟雅走出会议厅时松了一大口气,忍着忐忑和羞耻,小声说她定了高级宾馆。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了枪响。

  

  是极端分子针对钟雅的暗杀,不过有甚尔在,钟雅也不可能缺挡枪的。

  

  天与咒缚的肉体要抗住区区一颗子弹造成的枪伤实在是小菜一碟,甚尔刚想着等找到开枪的家伙要好好收拾一顿,钟雅有些发抖的手就按在了还在流血的伤口上。

  

  反转术式。

  

  虽然他知道她有咒力,在过去的七年里伴随着实验和研究,钟雅必然掌握了强大的咒术力量,但是她一直以来都没有表现在外。

  

  现在,她为了他,暴露出来了。

  

  甚尔想笑,却是被钟雅抬起下巴用力亲了上来,在大庭广众之下。

  

  然后她转身就冲出去了,不过十来分钟,就拽着几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家伙重新回到会议厅门口,居高临下一脚踩在那几个家伙的后背上。

  

  她对着日方的代表皮笑肉不笑:“我认为我的人身安全受到了严重的威胁,这件事我要立刻反馈给国内,还请日方做好对接准备。”

  

  日方的人全都是懵的,包括被踩在她脚下的诅咒师。

  

  他们不是没有使用诅咒,而是不知为何咒灵根本没法靠近钟雅,最后只能选择开枪,并且果断在没有击中后选择四散开来跑路。

  

  结果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女人居然会瞬移不说,不管他们怎么跑,哪怕用上式神,都会被追到,一旦被触碰到身体,术式就会乱作一团,根本无法调用。

  

  什么“严重威胁”,他们才想吐槽中国居然送过来了这么一个人形杀器。

  

  甚尔躺在地上无声狂笑,直到被钟雅拖回房间,又觍着脸去亲她。

  

  她也不多,掀开他的衣服看伤口,眼里水汪汪的,眼泪就是不掉下来。

  

  “我用不着你保护,我很强的。”钟雅说道。

  

  他也很强啊,要不然怎么混成政府这边的专属保镖,揍翻了一群想跟他抢人的家伙。

  

  不过甚尔才不打算这么说,他只是握着她的手,很有小白脸风范地说:“嗯,所以我到时候可以入赘吗?”

  

  钟雅愣了下,像是没反应过来,看了他好几秒,才笑出声。

  

  伴随着落下来的眼泪。

  

  她慢慢地说道:“你愿意跟我走吗?”

  

  甚尔按着她的后脑勺亲上去,慢条斯理地说道:“当然愿意。”

  

  不像当年,他没有明确的自信,所以只能自私地想着,要让她记住自己、忘不掉自己,于是仗着她的心软抢走她的第一次。

  

  他现在可以向所有人宣布,他要跟着钟雅去她的国家,跟她在一起,到这副身躯彻底腐朽为止。

  

  “那个,我没什么钱的。”钟雅又支吾起来,“没有禅院家那么大的房子,虽然工资和奖金还可以,养一个你也没问题,但是肯定没那么富足,还有,在我们家、我是说我的国家,你要比现在更遵纪守法,可能你会觉得很受拘束……而且,你去了之后估计就回不来了,因为身份的关系……体质也是,搞不好要让你配合研究天与咒缚……”

  

  “会有人拆散我们吗?”甚尔故意问道。

  

  钟雅想了想,果断摇头:“只要确定你是可信的,就不会这么做。”

  

  甚尔摸了摸下巴:“那我可得好好讨好你的娘家人。”

  

  他突然冒出来一句汉语,还说了“娘家人”这个词,钟雅愣了下又被逗笑,原本的忐忑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捧着甚尔的手,郑重地亲了下他的手指:“那么,甚尔,你愿意成为我的丈夫吗?”

  

  说得这么正式,偏偏内容上又有点好笑。

  

  不过,这正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

  

  “我愿意。”甚尔微微抬起下巴,一点儿也没有自己被求婚的尴尬感,反倒挺骄傲的。

  

  钟雅又笑起来,直接扑到他怀里,难得地撒起娇来。

  

  当然,很快她就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了。

  

  总之第二天钟雅没能成功起床。

  

  甚尔醒来后看着怀里沉睡着、眼圈还隐隐发红的钟雅,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嘴角。

  

  他舍弃过很多东西,现在又拥有了很多东西。

  

  将来他会获得更多吧?从这个他将共度一生的人身上。

  

  他是如此的期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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