溏心蛋

这里是溏心蛋,咒回乙女上头期,疯狂日更中,afd同名,请多指教(๑•̀ㅂ•́)و✧

【咒回乙女/宿傩】悠悠神代事·肆

※完全可以独立成篇的宿傩单人if线,和正文毫无关系,新读者可尽情往下看

※1200fo加更,前篇链接: ;  ; 

※姑且放下正篇:在日本当咒术交流生·目录

※背景是平安时代,第三人称,唐朝覆灭之年诞生的女主,有大量自设,部分设定为剧情服务,含一定程度的夸大,请勿细究






        ↓以下正文↓


  11

  

  在冬风呼啸起来前,钟雅收拾好了山洞,甚至挖了个地洞存放之前做的肉干,还将不少野菜和野果晒干,总之,看上去完全不缺食物。

  

  宿傩对此很是满意,钟雅还在山洞外搭了个棚子,里面放着备好的干柴和她尝试烧制的木炭。

  

  她托天元送来了厚实的衣服,自己动手在里面缝制了个小口袋,冷的时候可以将烧热的石头放在里面取暖,要替换也很方便。

  

  “你倒是总在这种地方耍小聪明。”宿傩如此评价道。

  

  钟雅只是笑道:“毕竟我和宿傩大人不同,稍有不慎就会死去,为了保护好这条性命,我得付出更多努力才行。”

  

  宿傩嫌弃地看着她,想了想又伸出两条胳膊,将她抱了起来。

  

  和上次被扛起时一样,钟雅再次闭紧了嘴说不出话,甚至抓住自己垂在脑后的长发,借此挡住自己的脸——不过还是能看到侧脸上的红霞。

  

  只是,也许是有过一次经验,她镇定下来的速度比上次要快得多,再开口时语气也更平稳:“宿傩大人,请问有什么事吗?”

  

  宿傩心里莫名有点遗憾,他还挺想听到她像上次那样压低的说话声,娇软得好像能掐出蜜糖。

  

  他掂了掂钟雅,这才说道:“你比上次轻了。”

  

  钟雅愣了愣,宿傩又皱起眉头说道:“也就是说,你作为我的食物,份量又减少了。”

  

  她哭笑不得,难得带了点儿抱怨的口吻:“宿傩大人,我这几个月来一直在辛苦工作,瘦了是正常的,等冬天来临,没什么事要做,肉就会重新长起来了。”

  

  “不过,”她弯着嘴角,“对如今的宿傩大人来说,比起吃掉我,还是继续留着更好吧?”

  

  目前确实是这样的,至少这个冬天他不会吃掉钟雅。那些她储存起来的东西,光是要记住摆放的位置,宿傩都嫌麻烦,更不可能自己去做。

  

  所以为了能在这个冬天能吃得好一点,他还真不打算动她。

  

  宿傩再次掂了掂钟雅,漫不经心地想着,连熊都会在冬眠前让自己吃得更多长得更壮,才好捱过缺少食物的冬天,这人居然还瘦了,等到春天,她是不是会更瘦?

  

  又或者,在冬天死掉?

  

  他可是见过不少人在冬天丧命,钟雅这么弱,死掉的可能性还真不小。

  

  宿傩平生头一次有了危机感,他决定为了自己这个冬天的口福,好好养着钟雅。

  

  12

  

  冬天到底是来了,北风呼啸,大雪纷飞,白天越来越短,黑夜越来越长。

  

  不过外界的一切和山洞里都毫无关系。

  

  山洞的地面除了厚厚的干草,还铺上了之前留存下来的各种皮料,尤其是睡觉的地方,铺的都是钟雅费尽心思去除了异味的皮草。

  

  被子是用旧衣服旧布料缝的,里面装了钟雅洗净晒干、还用香草熏过的各类禽鸟的羽毛。宿傩当时看她一根根地将羽毛从杆上剥下来还觉得麻烦得要死,更不能理解这有什么好收集的,现在自己盖上,满意极了,又轻又软又暖和。

  

  “就是做得太丑。”钟雅对着自己的双手叹气,“虽说考虑到毛绒在被子里会逐渐堆积到一处,像这样将被子一小块一小块地缝起来,分成小格子,可以有效地改善问题,但我果然没有裁缝的天赋,缝得歪歪扭扭。”

  

  “你也会有觉得自己无能的时候。”宿傩嗤笑着,倒是十分干脆地摊开这床针脚乱七八糟的被子盖上,又将被子拉开一个角,懒洋洋地说道:“过来,冻生病了谁给我做饭。”

  

  钟雅便乖乖钻进他怀里,宿傩放下被角,手在被子里往下伸,摸到钟雅明显温度要低一些的双腿,又不爽地啧声,揣到自己腿间夹住。

  

  不捂热的话等睡着了温度只会越来越低,他可不想因为半夜挪动贴到冰块似的双腿醒过来。

  

  冬天无事可做,钻出被窝又嫌冷,宿傩百无聊赖之下,便接受了钟雅继续识字的提议,又听她讲起了诗歌。

  

  “所谓《诗经》,是中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内容上分《风》《雅》《颂》三个部分。”钟雅说道。

  

  “雅?”宿傩顺口提了一句。

  

  “嗯,和我名字里的雅是同一个字。”钟雅说道,“我给你起名时也说了,傩字便是出自《卫风》。”

  

  她显然很喜欢诗歌,说起来便没完没了,或许是因为她讲的内容从不重样,又或许是因为那些她描述出来的意象过于有趣,宿傩也没阻止她说下去。

  

  就是她讲得兴起,都会忘记喝水,嗓音渐渐沙哑。

  

  偏偏这人还不喜欢喝水。

  

  “太冷了。”钟雅窝在他怀里抱怨,“我的体质比不得你,冷水喝下去,怕不是要着凉。烧热的话,既费工夫又浪费柴火。再说了,水喝多了还得出去如厕,那就更冷了。”

  

  宿傩把玩着手里取水的小碗,自己从陶罐里舀了一碗喝下——准确来说是含在嘴里。

  

  钟雅刚开始还没注意到,等宿傩估摸着嘴里的水已经变得温热,就自顾自地掐过钟雅的下巴,嘴对嘴地将水哺了过去。

  

  “唔!”钟雅猝不及防,脸涨得通红,被水呛到,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慌慌张张想要躲开他。

  

  可惜她的力气哪有宿傩大,又被压住继续喂水。

  

  一口水居然断断续续喂了十来分钟,最后一下时钟雅已经彻底放弃,在宿傩的唇贴上来时自行张开嘴,咽下他喂过来的水。

  

  宿傩擦擦嘴角,觉得还挺有意思,贴上去时嘴唇软软的,触碰到的舌头感觉也很嫩,咬下去不知道好不好吃。

  

  “乖乖喝水。”宿傩也伸出手,擦干净钟雅嘴边的水渍,拇指揩过嘴角时,注意到她原本有些发紫的嘴唇变得红肿,宿傩又有些心痒。

  

  好像很好吃,他舔了舔嘴唇。

  

  “宿傩大人,”她自暴自弃地垂着脑袋,眼圈泛红,“不能对女性做这种事的,这是、这是无礼之事!”

  

  “无礼?”宿傩不以为然,“你看我哪里像是会遵循礼节的样子?而且,你要是好好喝水,我也用不着这么做。”

  

  “只不过是少喝了水……”她小声辩解道。

  

  宿傩挑眉看过去,她便老实地闭上了嘴。

  

  隔日她便围着篝火堆研究,在合适的位置挖了个小坑,把装水的陶罐埋下去,上面用盖子盖好,这样一来也可在篝火的余温下保持一阵子的水温。

  

  倒是宿傩喜欢上了这种事,经常半夜或早晨醒来,摸摸钟雅的嘴唇,只要他觉得干燥,就会含一口水喂过去,顺便尝尝味道。

  

  钟雅抗议了几次,毫无效果,最后只得认命。她习惯得倒也快,哪怕睡得迷糊,宿傩的唇贴上来,她也会配合地张开嘴吞咽。

  

  宿傩有种自己在给雏鸟喂食的感觉,玩得还挺愉快,甚至有几次故意没喝水,趁着钟雅张嘴吞咽时,伸出舌头在她嘴里搅和几下。

  

  不愧是他选中的食物,这样也挺好吃的。

  

  13

  

  钟雅不讲诗歌了,开始讲《礼记》。

  

  宿傩听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头疼,他一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打呵欠:“你就是想叫我不要再吃你的嘴呗。”

  

  她攥着衣角,一副气恼地想解释什么又说不出话的样子。

  

  “那我就不懂了,”宿傩恶意地笑道,“真要按照你说的那些礼法,最先错的不是你吗?”

  

  “未嫁之身,主动贴到我身边要求同寝,投怀送抱,事到如今才来计较这个?”

  

  听她讲学这么久,宿傩也会了不少文绉绉的用词。

  

  钟雅顿时狼狈起来,她嗫嚅道:“我是……因为你是……你只是把我当做食物看待……”

  

  “没错,”宿傩痛快地点头,“对我来说你只是食物,我只是不想重要的食物受损。话说回来……”

  

  接下来的才是宿傩感到好奇的问题:“做了那种事,有什么问题吗?我是看普通男女二人同住后便会生下小孩,可是和你同吃同住至今,也没见你大过肚子。”

  

  钟雅的脸红得快要滴血,衣角更是都快被她扯烂。

  

  她到底是鼓足勇气,头一次对着他大吼:“什么都没有!我才没和你做过什么!根本不、不可能有孩子!”

  

  如果说到中途舌头没打结,大概确实是很有气势的吼声。

  

  可惜对宿傩起不到任何威慑效果。

  

  宿傩大笑出声,又逗趣似的冲她勾勾手指:“那今晚还一起睡么?”

  

  “不睡!”钟雅继续吼他。

  

  这又由不得她。

  

  宿傩把人箍在怀里,四条胳膊只用了两条,就压得钟雅挣脱不得,努力半天,大冬天的都起了层汗,也只是白费功夫。

  

  她泄了气,累得筋疲力竭,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着,依旧是贴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宿傩估计她在骂他,他也不在乎,反正钟雅就算骂他“去死”,也肯定只是被他欺负得狠了的一时气话。

  

  语言里,是会包含诅咒的。

  

  然而她不会诅咒他,毕竟她可是这世上唯一会对他伸出手来的人,也是唯一说会把自己的一切给他的人。

  

  倒是忘了这点。

  

  宿傩难得把一件事记挂了一晚,等次日钟雅醒来,就对着她说道:“你说过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吧?”

  

  他理直气壮:“既然如此,我要怎么对待我的所有物,关你什么事?”

  

  钟雅瞠目结舌。

  

  宿傩倒觉得她这副表情生动得多,又放肆地大笑起来。

  

  她没笑,挂着严肃的表情一天,当晚窝在他怀里,冷静地说道:“你说的没错,我重新考虑过了。”

  

  “嗯?”宿傩微眯起眼睛,若她敢因为这种小事就反悔,他就……嗯,吃是不可能吃的,不如彻底把她关在自己身边,断了她和式神乃至除他以外任何人的联系,怎么样?

  

  钟雅开了口,回答一如既往有她的风格,也出乎宿傩的意料。

  

  “虽然我一开始只是想着将我的才学为你所用,但是,如果你有那种想法,要我献身于你,我也毫无异议。”

  

  她说这话时,还是流露出一丝难堪与羞涩,耳垂红得像是初樱的花瓣。

  

  “反正……”她低下头,看着皮草上瘫着的自己的双腿,表情里多了一丝惆怅,“这样的身体,也给不了你多少乐趣,你若是想要,尽管拿去用即可。”

  

  她甩甩头,又故作轻松地笑起来,带着些许狡黠:“不过,现在的宿傩大人,想必什么都不懂吧?我可不会告诉你。”

  

  宿傩看着她说完这些话,像是放下了什么负担,又轻快地哼着小调去煮肉汤,心里难得有点憋屈。

  

  总觉得被自己圈养的食物耍了,宿傩想着。明明还是很乖,做的东西很好吃,睡觉很安分,喂水也不拒绝,他就是有种自己明明得到了某种东西,却压根不知道那是什么的焦躁感,想着得弄清楚才行。

  

  可惜唯一的知情人压根不打算告诉他。

  

  算了,他迟早会知道的。

  

  往年对于宿傩来说乏味苦闷的冬季,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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