溏心蛋

这里是溏心蛋,咒回乙女上头期,疯狂日更中,afd同名,请多指教(๑•̀ㅂ•́)و✧

【咒回乙女/宿傩】悠悠神代事·伍

※完全可以独立成篇的宿傩单人if线,和正文毫无关系,新读者可尽情往下看

※1300fo加更,前篇链接: ;  ; ; 

※姑且放下正篇:在日本当咒术交流生·目录

※背景是平安时代,第三人称,唐朝覆灭之年诞生的女主,有大量自设,部分设定为剧情服务,含一定程度的夸大,请勿细究






       ↓以下正文↓


  14

  

  天气暖和起来了。

  

  宿傩还是比较喜欢春天的,主要是往年的冬天都过得不怎么样,春天时不但能自由活动身体,动物们也从冬眠中醒来,又没有积雪阻碍视线,他总算能吃到充足的食物。

  

  当然,今年他不用再担心这个问题,不如说,他每天看着兴冲冲往外挪的钟雅,都想着冬天干脆再久一点算了。

  

  眼看着今天钟雅又打算拖着腿出去再冻得发青回来,宿傩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给我站住。”

  

  钟雅有些诧异地转过头看着他,提了下手上的陶罐:“我得去打水了。”

  

  “然后再像昨天那样,两条腿冻得像硬邦邦的柴火一样回来?”宿傩瞪着她。

  

  昨天她打水回来,宿傩习惯性把人往怀里捞,就被冻得直吸气,压着钟雅煮了热水,在盆里泡了半天的脚才好起来,她还一直在嘀咕太浪费柴火和水。

  

  想他曾经过得那么随心所欲,如今居然要天天操心自己的口粮会不会把自己搞死或者变得不好吃,宿傩都有点烦躁。

  

  钟雅小声说道:“可是你也不会做这些事吧……”

  

  宿傩当然不可能去做这种小事,他抱着两条胳膊嫌弃地看着坐在地上的钟雅,顿了一会儿,不耐烦地说道:“手伸出来。”

  

  钟雅不明所以地伸手,跟着就被抓住手腕,用力一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整个人被宿傩抱了起来。

  

  这个人两只右手,钟雅背靠着上一条胳膊,坐在第二条胳膊上,以她一个人的体重,愣是坐得稳稳当当。

  

  她下意识去搭宿傩的肩膀,又随即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她转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宿傩的脸,露出笑容:“这样真的可以吗?”

  

  宿傩闭上了第二对眼睛,总觉得这家伙的笑容看上去异常刺眼。他冷哼一声:“正好在山洞里窝了一个冬天,也该活动一下身体了。”

  

  他用左手扯过钟雅还拎在手上的陶罐,不耐烦地说道:“给我,等会儿跑起来你拿不住,砸碎了又得再跑一趟。”

  

  钟雅没有拒绝,反倒是抱住他的脖子,宿傩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凑过来蹭了下他的脸颊,闭起的眼皮被头发扫到,痒痒的。

  

  “所以这次也是为了保护我这个食物不得已做出的选择吗?”她笑着说道。

  

  “不然呢?”宿傩反问道,他说得很干脆,心里却有种被什么东西包围住、无处可躲的感觉,憋屈得要命。

  

  他没给钟雅再次开口的机会,不耐烦地追问道:“打水的地方在哪里?”

  

  钟雅没再说什么,乖乖指出了打水的方向,宿傩便这么带着她去打水。

  

  小溪周围几乎没有积雪了,宿傩一脚踩进溪水里,确定水温也没那么低,便松手想将钟雅丢下去,只是看到溪边零碎的石子,到底是弯腰将钟雅放在了地上。

  

  她还是笑眯眯的模样:“谢谢你。”

  

  “我只是在防止你变得不好吃,并不是在帮你。”宿傩皱紧眉头,“少说废话,快去打水。”

  

  “然后你再抱着我回去吗?”钟雅简直是明知故问。

  

  宿傩没回话,果断抱着胳膊转过头,决定看看周围有没有野兽可以杀来吃。

  

  他的食物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宿傩这样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钟雅更老实点的?这女人天不怕地不怕的,真是叫人头疼。

  

  想是这么想,宿傩也没想到,四天后,从宫城奔来的玉犬,带来的消息,便让钟雅彻底变了脸色。

  

  15

  

  冬天的雪下得很大,这点宿傩也很清楚,然而从钟雅新收到的信件里,宿傩知道了另一件事。

  

  今年的春日,温度上升得比往年要快,厚厚的积雪化开,春汛来得又快又急,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我去年年底明明说过要注意春汛!居然就因为传令时拖延了几日就一路推迟下去!”钟雅用力将手里的信件攥紧,高高举起,一副想要将它扔得远远的模样。

  

  可她最后还是咬住下唇,将信纸用力拍在了石面上,接着拿过毛笔一言不发地书写回复的内容。

  

  草草回复了这批信件,钟雅丢开笔,将信件交给玉犬带回去,自己趴在石面上一动不动,眼睛睁着,眼神却很空茫,明显是在思索着什么。

  

  她猛地爬了起来,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头,就这么在沙地上画起了各种在宿傩看来乱七八糟的图形,还标注了各种各样的内容。

  

  一个又一个,但是最后又全都用树枝拂去,只留下乱糟糟的地面。

  

  “不行,不去看的话,不知道实地的情况的话……除了水灾,还有春耕的情况……如果饮水受到污染,疫病也会……”

  

  她念叨着,一手按住额头,一手紧紧地抠在沙地上,指甲里都嵌进了沙粒,罕见地流露出慌张又无措的模样。

  

  宿傩不在乎什么春汛什么水灾,他更不知道这种事会带来多大问题、死多少人。

  

  但是他知道,从今天早上收到那些信以来,钟雅只随便喝了一碗汤,虽然给他做的饭菜依旧美味,但是她自己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

  

  他一把揽起钟雅的腰,丢进山洞里,懒洋洋地说道:“收拾东西。”

  

  “等等,宿傩,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我还有很多……”宿傩打断了她的话:“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正好冬天也过完了,在这座山上也待了半年多了,是时候去别的地方看看,你也说过,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食材,我也想尝尝看别的东西。”宿傩漫不经心地说道。

  

  钟雅呆愣愣地坐在地上看着他,宿傩怀疑她没听清他的话,半蹲下来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喂,你……”

  

  还沾着沙的手就这么捧住了他的脸,然而比起沙粒摩擦脸颊时的粗糙触感,从嘴唇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要更加令宿傩记忆深刻。

  

  钟雅用力亲了他一口,亲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又慌慌张张地松开手,两条胳膊在半空中挥舞,也不知道在比划什么:“啊!那个!我不是!”

  

  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这回何止是脸颊,耳朵都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她放弃了解释,转过身叫道:“我这就收拾东西!”

  

  宿傩意外地摸了下自己的嘴唇。

  

  为什么……和之前他给钟雅喂水时的感觉不一样?是因为这次是钟雅主动吗?可是这又有什么区别?

  

  还有,此时在心脏的位置涌动着的情绪,是什么?

  

  不是食欲,是别的某种欲望,又和食欲相似。

  

  想要抓住钟雅,把她抱在怀里,让他的食物彻彻底底地染上他的气味、打上他的印记……

  

  这种欲望,究竟是什么?

  

  抱着这样的困扰,宿傩带着钟雅离开了这座他们共同居住了大半年的山,朝着钟雅所说的地区而去。

  

  16

  

  钟雅并没有直接前往目前发生春汛的地区,而是先回了一趟平安京。

  

  不得不说,一路上的所有人在看到宿傩时,都吓了一大跳。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坐在他胳膊上的钟雅,还有他另一边手臂上拎着的巨大包裹,路人们并没有像以前宿傩见过的家伙们那样,流露出恐惧和害怕,更多的是好奇和惊讶。

  

  他没意识到,在和钟雅相处的这半年里,他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恐怖。钟雅不是圣人,可是她有着足够优秀的品德,也有着广博的知识文化。耳濡目染之下,宿傩也在不知不觉间,比起灾害,变得更像是普普通通的人,只是在外表上和一般人有所区别。

  

  “我是钟雅。”钟雅将怀里的通行证递了过去,城门的守卫一边打量着宿傩,一边接过通行证查看,虽然确定了钟雅可以入内,他还是对宿傩抱有迟疑:“那个,钟大人,这位是……”

  

  “他是,”钟雅顿了下,看了眼宿傩,眉眼里都带着笑意,“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宝物。”

  

  宿傩斜眼看着她,没搭理看上去一点都不好吃的守卫,抱着钟雅继续往前走。

  

  平安京内很是繁华,毕竟这里目前并不受春汛影响,街道上人来人往,几乎看到宿傩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惊讶地看着他。

  

  宿傩起初并不在意他人的视线,只当做是野狗猴子,可是野狗猴子太多,也着实令人烦躁。

  

  他正想着要不要大吼一声把人吓走——以前他经常这么做,就听一声尖啸,宿傩下意识抬头,便看到巨大的鵺拍打着羽翼悬停在上空,两个阴阳师松开抓着它的脚的手,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周围的民众自觉纷纷散开,也不敢多看,既然是与阴阳师有关,就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够窥探的事了。

  

  其中一人直接跑到宿傩面前,一把抱住钟雅的腰,试图将她从宿傩的胳膊里拉出来:“雅姐!”

  

  宿傩冷哼一声,区区阴阳师,也敢对他的食物动手动脚?

  

  他正准备甩开这家伙,钟雅已经先按住对方的额头,阻止了对方的动作:“天元,这里是大街上,注意影响。”

  

  天元撇了下嘴松开手,另一位阴阳师这才迎了上来:“鄙姓禅院,见过钟雅大人。”

  

  三大家族之一的禅院家?从式神来看,还拥有影法术的术式,想必负责通讯的玉犬便是源自此人。

  

  钟雅这么想着,客客气气地鞠躬:“禅院大人,您好。”

  

  “我们已于昨夜得到神主的启示,钟雅大人今日会带着贵人归来,还请随我们前往宫城。”禅院说道。

  

  贵人?宿傩挑眉,不免觉得有趣,他居然也有成为贵人的一天。

  

  “你们先行,宿傩会带着我赶过去的。”钟雅笑吟吟地说道,语气里透着自信和愉快,“即使是刚才的式神,宿傩他也能追得上。”

  

  “宿傩吗……”天元嘀咕了一声,又挑衅地看向宿傩,“好啊,我也想看看雅姐花费了这么多时间带回来的,到底是怎样的家伙。”

  

  本来宿傩对于自己要和区区式神比较速度就很不快了,现在这个一出现就对他的食物动手动脚的小子居然也敢出言挑衅,顿时上了火气。

  

  他将视线投向式神,正想着要不要干脆把那只猫头鹰打烂,又被钟雅抓住了衣领:“宿傩。”

  

  她仰起脸看着他:“我们最多只会在这里待半天,接着便要去离平安京最近的发生春汛的地方,有什么事能多忍一下吗?”

  

  宿傩一时语塞,他发现自己最近对着钟雅越来越没辙,好像只要她用那双澄澈得能映出他的脸的眼睛凝视着他,他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随你。”他啧了一声,眼看着天元和禅院乘着鵺离开,他又说道:“你应该知道怎么走吧?给我指路,如果我超过那只大鸟,就像上次那样,自己主动给我吃一口。”

  

  “什么?”钟雅问出口又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她忍住羞耻,小声说道:“可以啊……”

  

  “不过!”她又慌张地补充道,“有人在的时候不行!”

  

  宿傩的嘴角弯起,语气散漫:“无所谓。”

  

  反正他也不想让别人看到钟雅那个时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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