溏心蛋

这里是溏心蛋,咒回乙女上头期,疯狂日更中,afd同名,请多指教(๑•̀ㅂ•́)و✧

【咒回乙女/宿傩】悠悠神代事·陆

※完全可以独立成篇的宿傩单人if线,和正文毫无关系,新读者可尽情往下看

※1400fo加更,前篇链接: ;  ; ; ; 

※姑且放下正篇:在日本当咒术交流生·目录

※背景是平安时代,第三人称,唐朝覆灭之年诞生的女主,有大量自设,部分设定为剧情服务,含一定程度的夸大,请勿细究






       ↓以下正文↓


  17

  

  正如钟雅所说,进入宫城后,她在女官的陪伴下换了亵服,便由天元推着轮椅,送她去见天皇。

  

  临进入清凉殿前,钟雅还特意抓着宿傩的手,认真地叮嘱道:“宿傩,你等我片刻,我会尽快处理完毕出来的。”

  

  宿傩不置可否,自己抱着胳膊站在殿外,仰头看着墙内的樱树。

  

  虽说刚入春,但平安京这边的天气比起山上要暖和许多,宫城内的樱树自然是千挑万选移植过来的优良品种,又有专人悉心照料,此时已经萌发出了小小的花苞,也不知道何时会化作大片粉色的烟云。

  

  钟雅曾经见过这里的樱花绽放的景色吧?宿傩突兀地想到,据她所说,她在宫城内任职两年,必然见过这儿的花开花落。

  

  她坐着轮椅,在廊下赏樱时,他又在哪儿呢?至少以前他对赏花毫无兴趣,大概是在觅食吧?

  

  宿傩正瞎想着,冷不防听到了窃窃私语,他不动声色地微微侧过头,一侧的两只眼睛便锁定了远处廊下聚集在一起的几人。

  

  是男性的官员,穿着厚实的正装,用折扇挡住下半张脸,说话声过于细碎,不过宿傩还是听得很清楚。

  

  大意无非是认为他生得古怪恐怖,好奇钟雅为何会带他过来,又抱怨为何他能成为钟雅的入幕之宾。

  

  入幕之宾,这说法有点意思。宿傩暗自撇了下嘴,明明应该钟雅是他的东西,这词倒显得他成了钟雅的东西了。

  

  只是听这几人的语气,好像还挺羡慕他的?单是从过日子的方面来看,和钟雅一起生活着实舒服自在,被羡慕倒也正常。

  

  “那些人呀,都偷偷给雅姐递过和歌。”轻快的男声响了起来,宿傩看向走近自己的天元:“递过和歌?”

  

  “就是求爱的意思啦。”天元拎着手里折扇的穗子,将折扇甩来甩去,“不过雅姐从来没接受过。”

  

  他“啪”的一下将折扇拍进掌心里:“雅姐对我说,她需要你的力量,所以她什么都愿意为你去做。如今你从山上来到平安京,是否意味着,你已经愿意将力量借给她了?”

  

  “没有。”宿傩干脆地否认道,“只是她作为我的所有物,却因为那个春汛烦恼,连饭都吃不下,我怎么能看着我的东西饿死?正好也在山上待腻了,就带她出来处理那件破事,到时候再让她给我四处搜罗美食。”

  

  天元停下了摆弄折扇的动作:“你……”他沉吟片刻,才仰起头看着宿傩,“雅姐是第一个在你身边待了这么久的人吧?”

  

  “何止。”宿傩说道,“不如说只有她才会毫不畏惧、普普通通地和我相处。”

  

  “是唯一啊。”天元忽然叹了一声。

  

  对宿傩来说,这着实是个有些陌生的词汇。他正琢磨着,天元又说道:“若是我说,我会成为雅姐的力量,不需要你,请你离开这里……”

  

  “小子。”宿傩的四只眼睛一齐盯住了他,暗红色的眼瞳里透着阴冷,“就算你的结界术不错,也不是我的对手。”

  

  他来的路上感受得很清楚,整座平安京被严密的结界包围保护起来,眼前这个天元就像是结界的中心,只要他还活着,这个结界就能好好地维持下去,并随着他寿命的增加变得更加稳固。

  

  即使如此,就算天元将原本用来保护整个平安京的结界的全部力量,集中在钟雅一个人身上,他也会将结界打破,带着他的所有物离开。

  

  天元闭上了嘴,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只是拱了拱手说道:“路上还请你保护好雅姐。”

  

  说完,他就干脆地继续甩着折扇走了。宿傩哼了一声,他的东西他自然会保护好,用不着别人来多管闲事。

  

  又过了两刻钟,钟雅才推着轮椅从殿内出来,她显然有些疲惫,不过还是推着轮椅往他这边来。

  

  宿傩站在原地没动,看着轮椅在碾下台阶时晃来晃去,心里像是有根弦一点点地绷紧,好在钟雅还算是从容地挪了过来,到他面前后对着他微笑:“好了,我们去领取一些东西,然后就出发吧。”

  

  “你喜欢樱花吗?”宿傩没头没尾地问道。

  

  “一般吧。”钟雅倒也接上了话,“我比较喜欢桂花。”

  

  “桂花?”宿傩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词。

  

  “嗯,在我的家乡是很常见的花,金秋之时,满城飘香。不过来到日本后,我还从未见过。”钟雅对着宿傩笑了笑,“等你和我回去,我带你去见识一下,还能尝尝上好的桂花酒。”

  

  宿傩啧了一声,伸出胳膊将钟雅从轮椅上抱起:“去哪儿领东西?”

  

  他突然对那个遥远的国度产生了期待,为还不曾知晓的花香与美酒。

  

  又或者,只是为了此时钟雅的这句话。

  

  18

  

  从平安京去往春汛发生的地方并不遥远,宿傩完全不想坐牛车,太过狭小,再说了,牛也畏畏缩缩,被宿傩吓得不敢动弹。

  

  最后还是宿傩带着钟雅徒步过去,行囊即使精简到了最低,也还是有个布包,被钟雅抱在怀里。

  

  既然是赶路,当然不可能像之前那样坐在宿傩的胳膊上,钟雅本来都自觉往他背上爬了,却是被拽下来,有些粗暴地塞进怀里,一条胳膊垫在她身下,一条压着她后背,将她用力箍在怀里。

  

  钟雅也没说话,就是笑着抱住他的脖子,又在赶路时趁着没人,悄悄地凑上来亲了他一口。

  

  宿傩亲完仍有些不满足,正好看到她衣领处露出的白皙肩颈,低头就咬了上去,他习惯性用了点力气,只当是撕咬猎物,牙齿触及的肌肤却柔嫩到仿佛会在嘴里化开,他才猛地想起这可不是什么能随便吃的东西。

  

  可惜他已经尝到了甜腥的血味,钟雅搂着他脖子的双臂也收紧僵硬。

  

  心脏里那根不知名的弦再次绷紧了,宿傩松开口,看着被他咬出来的渗血的牙印,头一次产生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感觉。

  

  “宿傩大人,”钟雅的声音很轻,“你饿了吗?”

  

  明明从山上下来后,钟雅就没再叫过他“大人”,换了之前他肯定会想着这家伙真是不客气,现在听起来却格外叫他烦躁。

  

  “不是饿了。”他看着顺着肌肤的纹理渗出血丝的齿痕,“只是觉得不够而已。”

  

  光是刚才她亲的那一下不够,想要更多,并不是把她当做食物来吃,更是想从她身上获得某种东西,来填满另一个“胃”。

  

  钟雅没吭声,只是抱着他脖子的胳膊慢慢放松下来。她柔软地依附在他的怀抱里,呢喃道:“宿傩,人的话,不只有食欲。”

  

  “不同的感情对应着不同的欲望,你现在对我抱有的,又是怎样的感情呢?”

  

  “不知道。”宿傩的语气硬邦邦的,他看着血珠凝聚在伤口表面,欲坠不坠,心底的烦躁几乎让他的咒力都开始沸腾。

  

  钟雅居然笑出了声:“我相信,你的话,一定会知道的。”

  

  她简单擦拭了一下伤口,用一块帕子盖住,又将衣领拢紧,确保帕子不会随着动作晃动滑落,光从外表也看不出什么来。

  

  可宿傩闻得到血腥味,明明和以前闻到过的味道没多大区别——不如说,其实闻起来要更加美味,他却毫无胃口。

  

  刚才还叫嚣着想要更多的那个“胃”,此时被某种苦涩的东西堵住了,食不下咽。

  

  钟雅没再说什么,可能是肩颈处的伤口会疼的关系,她没再环着宿傩的脖子,而且贴靠在他怀里,没一会儿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宿傩搂紧怀里的人,犹豫片刻,低头舔了舔她的嘴角。

  

  味道还是一样的,人也在他怀里,理应谁都抢不走才是。

  

  既然如此,这种不安又是从哪儿来的?

  

  19

  

  以宿傩的脚力,原本需要乘坐两天牛车的路程,半夜时便已经到了。当地的领主早早接到了消息,也没入睡,带着人在城门口守着。

  

  不得不说,看到宿傩时,人们着实惊恐了片刻。本就是夜晚,突然看到两面四手的高大男人,谁都会被吓到。

  

  然而还不等他们从惊吓中反应过来,男人怀里就传来了温软的女声:“早春的夜晚太冷,还请大人尽快安排大家去喝口热汤取暖吧,再急也不是这一晚能解决的。”

  

  坐在宿傩胳膊上的钟雅刚一露面,就化解了众人的惊恐与疲惫,她客客气气地软着嗓音说话,其他人也放松下来。

  

  本来城主也准备了热汤给赶路而来的钟雅,此时分发给众人,大家喝过后也暖和起来,带着倦意告辞,又不忘承诺等到钟雅约定的明天午前的碰面时,定会好好报告自己手下的事务。

  

  钟雅接了一碗热汤,自己没喝,先捧到宿傩嘴边,他闻了闻便嫌弃地推开。

  

  这味道和钟雅做的相比也差了太多,哪怕他确实饿了,也不想喝这种东西。

  

  钟雅也不说什么,自己喝完了汤,简单和城主交谈几句,便借了厨房,从行囊里拿出先前准备好的肉干,煮了一小锅热粥。

  

  等粥煮熟前,她又问了城主当前春汛的情况,借来近日的文书,便劝城主也去入睡,自己捧着一摞文书,在灯下看了起来。

  

  宿傩吃完粥,看她还不打算入睡,本来他从咬伤她起就没说过话,此时也不由得开口道:“还不睡?”

  

  钟雅翻阅的动作停了会儿,便抬头笑道:“也是,天亮后再说吧,你赶路这么久,也该休息了。”

  

  不等她收好文书,宿傩已经先一步把她抱了起来,往之前城主说的安排给她的房间走去,一路上也不理睬值夜的人,倒是有女仆端了热水和毛巾来,本想服侍钟雅清洗身体,被宿傩抢过水盆瞪了一眼,就慌慌张张退了出去。

  

  宿傩看着水盆里袅袅升起的水汽,放下后将钟雅拉进怀里,两三下就把她的衣服解开了——他穿的可也是女式和服,钟雅帮他穿了这么久,看也看会了。

  

  肩膀上那块帕子被拿掉,白布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血渍,好在肩膀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开始愈合,只是牙印依旧透着青紫。

  

  宿傩的心情又好不起来了。

  

  钟雅由着他的动作,一直也没挣扎,宿傩心情不好,她却还执意问道:“宿傩,你在难过吗?”

  

  宿傩捏着她的衣襟默了半晌。

  

  “你如果觉得这是难过,那就是吧。”他如此说道。

  

  钟雅眼里映着油灯的火光,摇曳着晃出一片亮色。

  

  她笑起来,伸出手去捧宿傩的脸,鼻尖相抵,轻轻地触碰他的唇瓣。

  

  “宿傩,我心悦你。”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宿傩是听她说过《越人歌》的。

  

  像是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一簇火苗,满地的干草转眼间被点燃,熊熊燃烧。

  

  他一把抓住了钟雅的手腕,低头用力亲了上去。

  

  怎么可能有人对食物心软,舍不得食物受半点伤。

  

  “心悦我?”宿傩确认般追问道。

  

  “嗯。”钟雅点了点头。

  

  他笑起来:“就算我不将力量借给你?”

  

  “嗯,不过,我相信你会借给我的。”钟雅说得很肯定,“你也心悦我吧?”

  

  宿傩“啧”了一声,没有接话,只是固执地再次亲下去。

  

  他喜欢钟雅吗?

  

  谁知道呢,反正如今世上,只有钟雅会安然地依偎在他怀里,会为他打理好一切,会说出“我心悦你”这种话。

  

  她是他的人,而他不会放开抓着她的手,也不会让任何人把她夺走。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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